甚至到现在,我连无想天到底是什么?它和福生天的区别在哪都不知道。

我说要亲自辅导兵马营的武将修行,要尽快拔高他们的境界,这件事也一直没来得及去落实,可叛乱就是叛乱,叛乱必须以最疯狗的雷霆之势去狠狠压灭,拖延是大忌,若是前线的叛军通过传送法阵杀过来,包围攻打仙宫,到那时再去处理可就太糟糕了。

所以我特意从三皇子手里要来许相思,我身边无人可用,只能指望他了。

“我能帮你!我也去前线!”独臂的廖志坚眼神坚定地对我道,我不愿去触碰他本就脆弱的自尊,就冲他笑了笑:“廖哥,你伤势还没有痊愈,你得留在家里练刀。”

说完我看向身旁的许相思,嗓音变得阴郁起来:“小许,我问你,你思维投影的极限,在哪里?”

这句话的表述明显有问题,许相思没太听懂,可他又不敢问我,只好硬着头皮答道:

“思维投影的原理,是把个体的主观想法,投影到高维世界,当它重新投影回来时,它就能对现实这个低微世界进行思维染色,比如童年时,我总对着烛火倒影在墙上的影子去练习,七岁时,我就可以用主观念想,对烛火的影子形态,进行任意改变。”

“我可以让单一的烛影,变幻出花朵般绚丽多彩的形态,那年我妹妹重病,我总是用这个小把戏来逗她笑。”

“不久之后,我就掌握了用思维控制金属弯曲,延展的能力,甚至能把噩梦中的扭曲所见,完整地带到现实世界中,让它们为我做事,再往后,我就可以轻易地用思维来杀人了,接下来我……”

我心不在焉地听着,突然打断他道:“你有没有试过,用思维去【祈福】?”

“祈福?”许相思呆了呆,摇头道:“那是什么?我不懂。”

其实在我看来,许相思远远没有把他的能力开发到极限,我不得不为他感到遗憾和惋惜,我李三坡接触幻术的第一个年头,就已掌握了自由表达式的最高最难境界,我可以用想法去生成任意形态的幻境,以最粗暴的方式来强行干预他人的感官。

可我的这项能力,只被锁死在幻术的框架之内,我只能更改他人的感官,让对方陷入我想象出的世界当中,这更像是思维的讹诈,它没法对物理世界做出任何改变。

许相思就不一样了,在思维层面,他比我强了不止一点半点,他的想法是可以直接干预现实的,在仔细分析他的能力之后,我认为少年的这项能力,不应该只局限于对物理世界的干预,比如让孤星变长一寸,让烛火的影子变成绽放的花朵。

真正的思维投影,一定能对事物的因果进行粗暴干涉,我对我的观点深信不疑,理了理思绪,我对许相思说:

“打个比方,我和一个数学天才进行数学比赛,可我并不懂数学,我的初中文凭甚至不足以支撑十以内的加减乘除,这时候你就得给比赛上点强度,用你的思想来帮我作弊了。”

许相思惊的一脸冷汗:“李哥的数学水平也太……太不雅观了。”

我继续向他输出观点:“所以我才要你来作弊,来帮我赢,这就是所谓的祈福,数学比赛的【因】你没法控制,你也不明白我为啥要选一个数学天才来当对手,可它已经发生了,不容再更改了,你能改变的,只有【果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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