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周天南直视着路北方的眼睛,毫不退缩道:“路北方,关于城管局局长李贵富送我了50万元那事,我已经向组织交代的清清楚楚明白白,这笔钱就是我给李贵富画了幅字画,这是他支付给我的报酬。当而且,我也领导说明白了,这钱,我已经退了!因此,我希望你处理城管局这件事情,不要牵涉到我。”

路北方心中一紧,他意识到周天南来者不善。但路北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畏惧神色,而是脸呈青色,坚定回应道:“周市长,您是我的前辈,你应知道,光凭你说这些情况,一点用都没有。你收钱这件事情,并不是发生在今年!但退钱,就在上一周。那就问你,你收钱一年多,为什么以前不退?偏偏在查到这事时就退?若没查到,是不是就不退了?”

被路北方毫不留情面的责问,周天南的脸上,青一阵红一阵。最终,他这情绪,彻底崩溃,酝酿成了歇斯底里的愤怒!

他身子往路北方这边一堵,冷声吼道:“路北方,你这家伙,仗着自己岳父是段文生,了不起哇!这少年得志,也真不知天高地厚了!哼哼,你现在,也就是个厅级干部吧,而且搞到这级别,才那么几天时间!老子这厅级干部,都当了十来年了!就没见过你这么狂这么不近人情的人!你要知道,当年西河发大火,就是老子带队抗的洪!当年为这事,可是上了中央台的!还有,想当年,我和你岳父,也是一起把酒言欢的老战友,老子卖力工作,让他做出政绩,冲进了省里!如今你小子,忘恩负义!……”

周天南自说自话似的,说了这么一大通后,见路北方根本不想搭理他,而且事儿也越说越远,他只得再调转话题道:“都说猫抓老鼠,也有打盹的时候!老子干革命工作几十年,从来没有被人戳过脊梁骨!那可是几十年兢兢业业的付出!……就前年,我还专门花了3万块钱,到省书画院去学习了三个月的字!回到湖阳,觉得这写字的手艺还可以,这给冒昧自荐,给人家李贵富写了一副字,收了一点润笔费!我问你,这老同志给人写字画画,收到润笔费,这又怎么了?又能犯什么法了!”

“当然,我也知道,收了人家50万元,这些钱,有点多了,人家可能也是冲着咱权力来的!这不,意识到这问题后,我立马就将钱给退了。早退晚退,都遮盖不了我已经退了的事实!……偏偏你小子路北方,死揪着这事不放!我就问你,你tmd给我搞下来,你能拿半点好处吗?你是想让你的人上来,觉得我占着了位置,还是我在这位置上,让你很不爽!?再说了,老子和你,也是平级的,这些事情,能轮得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?”

路北方也不言语,一口气听周天南怒气冲冲说了这么多!

他知道,在此时此刻,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和清醒的头脑,才能应对这复杂多变,而且特别怪异的局面。

毕竟,现在在市政府的院子里,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和周天南这样的吵架引起人们的围观,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而且,周天南在湖阳市政府内,工作时间久,人缘较好,而且他年龄大,自己只要和他互怼,不管如何,看热闹者,都觉得这是他的错。当然,还有这是在湖阳市政府内,若发生两个副市长互怼吵架之事,影响也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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