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文君淡淡的说道:“我老公死了,我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医生,你说吧。”
陆晗烟眼泪汪汪的说道:“你能不能和陈勃好好说说,让他陪我一段时间,昨天的事你也知道了,我是真的怕了,我太知道阚家人的做事风格了,昨天阚云露就算是把我的肚子刨开把孩子拿出来,事后阚正德也能摆平这事,我只能是白死。”
陈勃很是无语,老子就在这里呢,而且不是和你早就说好了,你给钱,我陪你演戏,怎么到这里又说这事?
“你不是雇了他吗?”祖文君冷笑着问道。
陆晗烟闻言,倒是说了句实话:“要是钱能摆平一切问题就好了,他是这么说的,可是他没给我承诺不让我受伤害,我想把这孩子生下来,不然,我在日本的女儿,我这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了,阚正德就不是个人。”
祖文君看向陈勃,陈勃看向陆晗烟,还是想说那句话,你按时给钱,我就能陪你把孩子生下来。
“怎么样,人家要你一个承诺,你就不能给一个吗?”祖文君玩味的看着陈勃,问道。
不待陈勃说话,陆晗烟却抢着说道:“除了钱的问题,我还可以在其他方面给你们提供方便,这些年狐假虎威的,我也算是认识了不少人,在这南港市,我还是能办点事的,怎么样?你们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吗?”
陈勃刚刚想说没有,他是不想欠陆晗烟的人情,可是祖文君却说话了:“有,你把他塞进市委办吧,他想当官,是个官迷,你要是能把他塞进市委办,也省了我的事了。”
“没问题,我试试。”陆晗烟一口答应了。
“其实你只要是和阚正德说清楚他女儿的事,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害怕吧?”陈勃问道。
可是陆晗烟接下来说的一句话,让祖文君和陈勃彻底破防了。
“我一毕业就进了贵鹿集团,毫无意外,在进入集团的第二个月,我被灌醉了,然后醒来的时候就躺在阚正德的床上,他轻飘飘的告诉我说,从那天开始,我就是他的情妇了,他会给我钱,培养我管理公司,给我机会,剩下的就看我的能力了……”
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,直到陆晗烟遇到了一个海归会计师,这是贵鹿集团为了子公司在美国上市时聘请的会计师。
公司成功上市,会计师想带走陆晗烟,而这个时候,陆晗烟和会计师的感情才被阚正德所知。
结果可想而知。
会计师在公司上市的过程中,获取了很多贵鹿集团的秘密财务资料,而他还想带着本属于阚正德的禁脔陆晗烟远走高飞,而此时的陆晗烟在阚正德的培养下,早已是公司的董秘,所以,此时的阚正德,怎么可能放任这两人离开呢。
“我那时候怀孕了,阚正德让我在孩子和他之间做个选择……”
“你选择了孩子?”祖文君问道。
“这也是他的意思,你们知道南港市的殡葬公司是谁开的吗?也是贵鹿集团开的,这是贵鹿集团的摇钱树,所以,他们自己干点啥事便利的很,我是看着他被打的奄奄一息,阚正德把我叫到火化炉跟前,让我看着他被推了进去,那时候他还没死……”
饶是陈勃铁石心肠,也被陆晗烟说的这件事搅动了心弦。
在陆晗烟的口中,阚正德就不是个人,至少不能称为人。
所以,陆晗烟说完这些,看向陈勃,说道:“我不是在求你,我这是在救你,你得罪他两次了,一次是你打了他的保镖,一次是你搅和了阚云露的事,所以,你听我的,就按祖大夫说的,我把你送进市委办,能不能攀上更高的树枝保命,就看你自己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