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勃说着说着,夹着香烟的手指向了臧洪喜。
臧洪喜不以为意,他也看出来了,陈勃今天是真着急了,看来他们猜的是对的,关嘉树是有一笔巨额遗产,而且极有可能陈勃知道这笔遗产在哪,既然如此,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。
臧洪喜和陈勃一样,闷闷的抽着香烟,这种场合,不需要他出面,一个宇文蓝就能把他拿的死死的。
而且通过宇文蓝去北原找关初夏对质来看,陈勃最大的弱点就是关初夏,为了关初夏,他可以做出牺牲和让步,要不然,他怎么这么急赤白脸的呢?
“既然要谈,他为什么出尔反尔,去省里告我的状,我已经得到消息,他去魏省长那里,把关嘉树和关初夏,再加上我,一股脑给举报了,这事怎么解释?”陈勃问宇文蓝道。
宇文蓝闻言一愣,更加震惊的是臧洪喜,他没想到陈勃的手伸这么长,自己刚刚向魏阳兵汇报了这事,陈勃就知道了,这他妈是什么情况?
宇文蓝看向一脸惊愕的臧洪喜,恨恨的问道:“他说的是真的?”
臧洪喜本想否认,可是一想到陈勃这个恐怖的信息收集能力,他既然当着自己的面把这事端出来了,那就意味着他拿到了证据,如果自己否认,到时候他再当着宇文蓝的面把自己扒个干净,那自己和宇文蓝就彻底尿不到一个壶里了。
臧洪喜不吱声,宇文蓝就当他是默认了,抄起面前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。
臧洪喜一直都在观察着宇文蓝的脸色,所以,当宇文蓝的手有所动作的时候,他就做好了闪躲的准备。
咔嚓一声,茶杯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把隔壁的森林鹿和靳曲吓了一跳。
森林鹿急忙扮演了服务员的角色,刚刚打开门就被陈勃骂了回去。
“叫你了吗,出去,不叫你不许进来……”陈勃冲着刚刚探头的森林鹿吼道。
森林鹿立刻点头缩了回去,并且重新把门关上了。
宇文蓝死死盯着臧洪喜,恨声说道:“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的东西。”
陈勃乐得在一旁坐山观虎斗,他们内部的问题,他们内部解决,可是眼下是谈判的时候,宇文蓝知道,这事还得极力挽回才行,否则,自己前面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。
“陈勃,这事他做都做了,你怎么说?”宇文蓝扭头看着陈勃,问道。
陈勃叹口气,说道:“我怎么说,我能怎么说,本来这是咱们自己家里的事,你先是把他拉进来,当时在关嘉树家里我就和你说过,不要让外人参与我们家里的事,你怎么就不听呢,当时抠的舒服,只顾着享受了?”
陈勃这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臧洪喜听着这两人的对话,再想想当时的情况,不由的又看向了宇文蓝。
陈勃发现,今天这个见面,饭是很难吃上了,就在这两人中间来回挑拨就能吃瓜吃到饱。
“你少扯闲篇,我问你,这事现在该怎么处理……”
“这话你问不到我这里,你得问他,上面领导都知道这事了,领导是怎么指使的,我们都得听臧区长的,对吧?”陈勃这话够狠,直接把臧洪喜拉了出来,你不是汇报了吗,那你的新主子是怎么指示的,我们先听听呗。
臧洪喜本不想说话,本着少说话多吃菜的原则,想要从陈勃这里套取点有用的信息,可是这家伙从进来就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,根本抓不到他任何的把柄,到现在他一直都是虚与委蛇,胡说八道,关于关嘉树遗产的问题,他一句准话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