酸雨过后,很多石头看着坚固如初,其实一碰就碎。
更别提路上一些其它的杂物了,并没有特意去规避。
也规避不过来,都是直接碾过去,
风很快就会将这些残渣吹散。
天黑之后,就停了下来。
那一团不是枯草,而是一个身披枯草的活物。
有手,有脚。
似乎是个小孩。
被遮挡着,摄像头没有看清正脸,
但是在极短的一瞬间,
小孩以一种很敏捷的姿势,手脚并用地跳了起来。
他跳进了车的底盘。
余溪风定帧去看,也只捕捉到一个身形,看不清面容。
“什么人?”
余溪风又看了看摄像头的远处,确保没有什么其它的不明生物。
余溪风提着刀下去看。
门被拉开的那一瞬间。
一双覆着绒毛的毛像是等待多时,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。
余溪风冷笑一声,挥刀就砍了过去。
那人发出咿咿呀呀的尖叫。
余溪风和章秋这才看清楚,这不是一个人,
而是一只佝偻着的猴子。
猴子身上的毛东一撮西一撮。
漆黑的手掌缺了半边,脸上的口子也是一道一道的,
猴子挤不上房车,退了半步。
将两只手拢在一起作揖。
有点像是马戏团的杂耍。
房车门打开,那猴子被余溪风的刀威慑,已经不敢再上来。
作完揖后,见两人没反应,猴子又就地翻了个跟斗。
它跳来跳去,看起来似乎是在马戏团里跳火圈。
还会转圈,转的晕了,便装模作样地往地上一倒。
总体来说,这个节目是让人发笑的。
但猴子的模样实在太过凄惨,
身上细碎的口子往外渗着血,它龇着牙,似乎是在模仿人类的笑脸。
看起来倒也有两分嬉皮笑脸的味道。
余溪风和章秋对皱着眉看这只猴子。
章秋诧异极了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有人能教猴戏?”
章秋感到难以理解,这猴子看着挺小一只,浑身支棱着一把骨头。
见两人迟迟没有露出笑容,猴子急了。
它上窜下跳着,出尽百宝。
刚刚结痂的伤口又重新绷开,毛发上沾满了血。
章秋想了想,打开抽屉,递了一小段草根过去。
是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草药边角料。
猴子眼睛一亮,
三两口给吞了。
又是一顿连连作揖。
章秋问:“带吗?”
余溪风无所谓,她会因为喜欢,往空间里放一些没什么用的物种。
像梅花鹿,鸽子,都是这么进去的。
也不差这一只会杂耍的猴。
章秋拉开另一边的抽屉,这回是正经有用的草药了。
“这一身血,我给弄一下,也不知道能不能活。”
“看着挺惨,但还是有劲的,应该能。”余溪风说。
这猴很识相。
章秋去扒它身上的血口子的时候,疼的龇牙,四条腿直抖,
但一直克制着攻击的意图。
大约也因为,旁边的余溪风,手一直按在刀上。
清创,包扎,
看这猴子痛的发抖,章秋犹豫了一下,其实还有几管外用麻醉涂抹软膏。
但那个太珍贵了,处方药,就那么一些。
用一点少一点。
用在一只从沙子里蹦出来的猴子上,
章秋不太情愿。
也就给胖子涂过一点。
好在猴子的配合度不错,清创撑了下来。
花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,给弄好了。
章秋说:“它这个还不能乱动,得盯一下恢复情况,之前那个养鸡的笼子还在不在。”
最开始的时候,房车里是养了鸡的,
后来收到空间里,就没有再拿出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