痒比纯粹的痛要来的难熬。

两人也没出去,就在空间里休养。

余溪风伤的比章秋重,恢复的却要比章秋快不少。

章秋除了给余溪风上药,其它时间都在床上趴着。

像一只大号的八爪鱼。

叫苍灰看到了,四条腿往地上一扑,展开成一张饼。

章秋气得朝苍灰丢鞋子。

余溪风的手也有一点抬不起来,

苍灰不敢学她,围着余溪风甩尾巴。

章秋说:“以前没看出来,这狗贱飕飕的。”

这两天吃的过去的囤货。

反正粥有,炒菜有,米饭糕点都不缺,现成的。

章秋做了很多。

足够两人吃上几个月。

伊甸园。

上面的领导亲自来了。

领导很和蔼,慈眉善目,还送来了不少福利。

给研究员们留下的印象很好。

领导独自在会议室里,看完了榕蜂传递回来的所有影像。

女人的眉目一如往昔,她身边的那个男孩也很年轻。

与他死去的儿子一般大。

郑伟阳露出一个缅怀的淡笑来。

那把打掉了最后一只榕蜂的枪……这一段,郑伟阳反反复复地看过很多遍。

这让他想起了一件旧事。

在地下避难所的时候,明明已经搜过余溪风身。

郑伟阳盯着验的身。

余溪风在最后关头,还是摸出来一把枪。

那把枪的子弹,只差一点点,微毫之间,就可以命中他的心脏。

余溪风看起来过的很好,没有半分消瘦。

是用他工厂里的那些粮食养起来的吗?

领导来了,又走了。

女娲死了,榕蜂死了,要抓的人也跑掉了。

徐总工私底下大发雷霆,突出一个无能狂怒。

去汇报的时候,提着一颗心去的。

办公室里,

徐总工的直属上司是关夫予。

关夫予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。

关夫予初来乍到,新官上任,已经在伊甸园里很有实权。

他对下属的要求,在研究院里,是出了名的严苛。

徐总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
事情却出乎徐总工的预料,关夫予并没有发作他。

“这件事不是你的问题,即便是我,也低估了余溪风,

这个女人不简单,我们必须把她带回来,

让人去找,礼貌一点客气一点,

实在谈不拢的话,就把人杀了,还是那句话,不惜一切代价,明白吗?”

徐总工听的心惊。

关夫予拿出一份文件来。

如果说,在会议室的时候,不惜一切代价还是一句空话。

现在切实地落实到了流程上。

上面鲜红的盖章。

象征着伊甸园最高权限的两个红章赫然出现在了上面。

徐总工震惊抬头。

“这个余……溪风到底是什么来头?”

关夫予背着手:“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。”

徐总工看着两个盖章,额上汗都要下来了。

“不好意思是我不懂事。”他连连道歉。

徐总工忙不迭出去了。

关夫予看向那一页轻飘飘的纸。

上面有一张余溪风的照片。

既不是北方基地的模样,也不是与榕蜂打斗时传回的影像。

这一张照片要更加的年轻。

是余溪风在临市时,在地下避难所留下来的资料。

这一份档案,在五年前,

随着郑伟阳的到来,进入了伊甸园。

一直沉封到现在,终于重见天日。

关夫予是临危受命的年轻族长,带着家族来投,

他年纪轻,年轻人在什么时候,都容易让人放下戒心。

司长待他,还是很亲近的。

这么些年,郑伟阳是伊甸园里实权在握的二把手,深受司长信赖。

哪怕是关夫予做为司长的本家,也得退一步。

关夫予不得不感叹,时机真是一个太重要的东西。

郑伟阳一手参与了伊甸园的缔造,

早已经深深地扎根。

他关夫予生不逢时,在北方基地逊人一头,

来了伊甸园,上面又多了一个郑伟阳。

好在,他终究姓关,和司长是同一个姓氏,

这也是大家族的意义所在。

关家掌握着研究院,也就掌握着伊甸园最核心的技术。

关夫予盯着余溪风的照片。

严格来说,他还没有同这个女人打过照面。

在这一刻,他庆幸,在那个山脚下,他带着皮卡车队,离开了那个部落。

没有选择和余溪风纠缠。

连女娲都能折在余溪风手里,

自己的皮卡车队可打不过女娲。

女娲死了,折损的是伊甸园。

他从北方基地带来的人,是他的心腹,

死一个少一个,要是折在部落,那才叫真的肉痛。

关夫予越发地庆幸起来。

空间里,余溪风在吃甜品。

很久之前买的蛋糕了。

尽管两人都知道日子有些不准,但章秋还在记。

余溪风瞥见了,按照章秋记的日子,今天是自己生日。

她随口一提。

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生日过起来了。

余溪风也没什么意见。

余溪风问:“你生日是哪天,下次给你也过。”

章秋说:“我也是这个月,但本来记得就不太准,我和你一块过好了。”

手机里放着歌:“祝你生日快乐~祝你生日快乐~祝你生日快乐~祝你生日快乐~”

蛋糕里面有送的蜡烛,插了一根,点亮。

两人一起把蜡烛吹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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