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续入座的官员们还不知道,柳州将会迎来一场运动会。

他们或自然,或有些腼腆的被引导着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
每个人的位置上都写着自己的姓名,一群官员入座,有些新奇的瞧着,低声交谈。

“这法子倒是不错,每个人的座位都是早就排好了的,也不用旁人引领,自己就能找到。”

“此法确有我柳州的风范。”

毕竟他们上班的时候,脖子上也会挂着工作牌,上面写着姓名职务,职位高一些的,还会画着小像。

原本一些曾经在大安朝做过事的老官吏们是有些不适应的,概因为脖间挂牌这种事,在大安朝只有罪犯和要被卖出去的奴隶才会有。

但很快,这些不适就渐渐淡去,慢慢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
因着各个牌子都是同样的紫色,而紫色在大安朝是显贵的意思。

倒不是大家觉得这颜色看着就贵,主要是因为紫色十分难染,紫色染料主要来自一种名叫骨螺的海蜗牛,从中提取染料的过程费力又费时。

物以稀为贵,因此大安朝以紫为贵。

但柳意手里有新的染料技术啊,她也没闷头觉得你大安朝觉得贵,我柳州偏不这么觉得。

而是将工作牌的颜色定为了紫色。

果然,工作牌一彻底定好颜色,官员们都高兴起来了。

主要柳州如今也不允许奴隶买卖,罪犯也并不挂牌,身旁的所有官员,包括了自己的上司也在用身份牌,这脖间挂牌,便迅速成为了官员的特征。

各个店铺也定做了自家铺子的工作牌,虽没用紫色,这些牌子却也相当于是引领了柳州一个新时尚。

脖间挂牌,代表着此人有个正式工作,且十分稳定,若是牌子上还有小像,那更不得了,说明此人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做的很不错,职位不低,且颇受老板赏识。

戴着这样的工作牌出门,走到哪里都有面子,甚至还有一些没有工作的少年人,自己用木头做工作牌,当做一种新型配饰来用。

如今的柳州官员们戴工作牌已习以为常,甚至还颇以为荣。

邢千雁就是为之荣耀的一员。

她此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正满含新奇的望着周围的一切。

活了这么多年,她是头一次来柳州城,也是头一次参加这样这么多人的席。

邢千雁一边打量各处,一边心底盘算着回了家,要怎么和村里人吹嘘自己今天见到的世面。

“就是她,假山石边从左到右坐第七个位置的老太太。”

在她好奇看周围的时候,吴妙茵也悄悄对着柳意说着:

“还有一人,在花池旁的那一排,从左到右第九个座位上的中年男子。”

柳意用她的超绝视力看了看二人。

邢千雁正在左看右看,时不时和周围的同事们聊几句天,说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了,还会下意识一边拍大腿,一边笑。

外表与性格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的村中老太太一样。

这也正常,一个人的生长环境决定了她的性格,邢千雁从小到大都被当成普通的人,自然也会长成普通的性格。

或许她小的时候曾经表现出过与同龄人的不同,但显然,父母都是普通农家人的情况下,她的这点不同并没有得到任何发展的空间。

但不得不说,如今的邢千雁性格要比曾经的她开朗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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