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白梅眼里也有泪,笑着摇摇头。

哪里就那么简单了,他们一大把年纪了,底下还有儿孙,有产业,裴家三代的积累都在灵州,不可能像是年轻人那样抽身离去。

她只宽慰道:“待有了闲时,我与外祖父一定会去看你们的。”

姐弟俩有些失望,但也明白这样很正常,祖孙四人凑在一起,亲亲热热说了一会话,直到天黑了才分别。

接下来的日子,不光他们的院子热闹,礼物收了一堆堆,连带着裴家也热闹极了。

现在整个县都知道了,周老将军竟亲自到裴家拜访。

再一打听,哟!原来是裴家的女婿出息了!

这一下子,同县的乡绅富豪们,一下就热闹起来了。

“听说是当上了都督,啧啧,他们家那女婿,十二年前我见过,当时官位不说有多小,但也绝对算不上大,没想到如今世道乱了,人家抓住时机,成都督了。”

图县里,裴家在乡绅富豪排行榜里,绝对能排得上头三。

本来就已经够让人艳羡了,结果他们家女婿还升了大官,明面上大家自是都去祝贺,心底却是恨不得酸上天。

“真是叫他们给捡着了,都督手底下得领多少兵啊?”

有那懂一点的便道:“不是领多少兵的事,一洲都督,在兵权上,仅次于州牧,相当于在兵权上,那柳州牧是老大,他是老二。”

“真是,当初他们家办喜事的时候,我也去吃席了,就记得新郎官笑得更那窑洞里的刚爬出来的一样,没想到如今人家这般厉害,果然不该以貌取人的。”

更有人咂舌:“之前便听闻柳州的柳州牧是个性子强的,说是手段雷厉风行,说一不二,现在柳州商队可威风了,走到哪里都一路通畅,倒是没想到,裴家竟也能和柳州沾上关系。”

“瞧着吧,有了这层关系,日后裴家生意要做得更大了。”

在酒楼里摆得这一席,也算得上是一次小聚会了。

自然,本次聚会并没有裴家人。

毕竟古往今来,都是当事人不在场的时候,大家才凑一块蛐蛐这人。

一众艳羡到恨不得眼珠子都绿了的乡绅富商中,也有个格外扼腕的,只恨不得叹气到天上去。

“我也有闺女,养的那叫一个如花似玉,知书达理,才十七八,看的书比她老子我还多,人家找女婿,我也找女婿,怎么我女婿就是这样。”

有人一听,便接了话茬:“老辛,你家那女婿我听说不太老实啊。”

叫做老辛的那中年富商便继续唉声叹气起来,恨不得将愁容写在脸上:

“大家都是老相识了,你们也知道我家那点子事,我也就不怕说出来你们笑话我了。”

他一拍大腿,四十五度角仰望房梁,一滴泪水自然落下:

“我家那招婿来的女婿,叫我给发现,他竟在外头偷偷养了人。”

嚯!

这可是大瓜。

原本正沉浸在“羡慕嫉妒恨”“恨不得将裴家以身替之”情绪中的乡绅富商们当即竖起耳朵。

“怎么回事?不是说那女婿是你们家精挑细选的吗?”

“是啊,怎么会在外头养人呢,这人真是丧良心啊。”

虽说在场的人中,也不乏有三妻四妾的,但这情况可不一样。

老辛家,那是招婿?

招婿是什么意思?那是要继承辛家产业,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要随女方姓的。

这招来的女婿,怎么能在外头还有人呢?

说白了,就是吃着辛家的饭,睡着辛家的床,如今要砸辛家的床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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