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想要的是,是杀光或赶走这片土地上的大安人,然后让突厥人住进来。

大安人内斗,是彼此之间提防,拉拢,对战,友好。

但突厥人要是加入进来,大家谁都别想安生。

程起发现县令与突厥人有来往的原因其实很离谱。

他曾经喝过马奶酒,从此就爱上了这口,而马奶酒是突厥的饮品,幽州没得卖。

于是,程起与一个突厥人行商约定好,基本上每过三个月,行商都会给他带来一批马奶酒,虽然价格要贵了一点,但没办法,谁让大安朝没得卖呢。

结果这一次,他也是美滋滋的等着突厥人的商队路过古县,没想到商队是来了,却没等到马奶酒。

突厥行商很是抱歉的说,他在路上遇到了葛逻禄部的大人物,他们买走了所有的马奶酒。

而这个突厥行商是出自小部落的,且只是一个商人,不敢得罪葛逻禄部的人,因此也只能赔着笑将马奶酒卖给他们。

程起虽然失落,但也知道没办法,突厥部落之间本就会有战争与冲突,突厥行商不可能为了他这一笔生意得罪大部落的人。

本来这件事也被放下了,结果他有一日去酒楼吃饭,酒楼最多就是二层小楼,若是上方包间的窗户开着,透过某个角度是可以看到里面一些情形的。

程起就这么看到了县令和另一个大安朝人打扮的男人坐在一起对饮。

重点,对饮的是马奶酒,那装酒的陶壶还摆在桌子上呢。

柳意听到这里,已经听明白了:“但你怎么确定,那是你订的那批马奶酒?”

程起:“突厥人行商多是用皮革容器装酒,我嫌不太方便,因此订了一批陶罐给他,他们用的陶罐,就是我订的那一批,因着我是想要对罐喝的,形制与市面上的都不一样,在下敢作保,整个县只有我用那种陶罐。”

柳意:这是真爱喝马奶酒啊。

程起继续道:“若那与县令对饮的人,是突厥人打扮,我也不会有多吃惊,毕竟北地突厥商队并不少见,只是他刻意乔装打扮,我便起了疑心。”

于是他悄悄把这件事记在心里,因为他在古县也有些身份,几番打探,很快打听到古县来了一批外乡人,为首的那个像是与县令是旧识。

他打听到外乡人们的住所,果然听邻居说,这些人带了好多马,每天还有人去送新鲜的马料。

随后又让信任的下人盯着县令的动向,才发现县令家,竟然偷偷派人去幽州当铺,典卖各种物件了。

“那些典卖的东西,全都是虽贵重,却不好携带的,像是花瓶地毯,玉器摆件,要么是太沉,要么是太易碎,县令只卖这些,绝对是为了赶远路而做准备。”

程起是没穷过的,因此十分了解富人的跑路方式:“当即我便知晓,县令这是准备离开古县了。”

“后来没两日,县令便说,为了开拓商业,古县要……”

他说到这里,看了看柳意:“要模仿柳州,大开方便之门,城门敞开,进出者无需验看户贴路引,我便更觉得其中有鬼了。”

柳意没想到那古县县令竟然还能扯到自己头上,当即来了个无语的冷笑。

“柳州是柳州百姓在柳州境内无需路引,因着都是柳州百姓,都有户籍身份,外地人若想入城,可还是要证明身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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