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医师跟个托一样,越说语气越激动:“神药!神药啊!”

“此药虽贵,但用料与疗效却实实在在配得上这价格!”

“此等神药,怎么才卖一百金?要是我,我就卖一千金!”

周员外立刻感到好受多了。

此刻,虽身体虚弱,但他却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自己被生生从阎王殿拉了回来。

难怪,难怪刘老头那么小气的性子,还主动提出要买此药。

这药,真是个宝贝啊。

他哆哆嗦嗦的张开嘴:“买……”

大公子周麦一直在关注父亲,听到这话,立刻泪如雨下,赶忙冲上前,抓住父亲的手:

“爹,麦儿在,麦儿在您身边,您要与我说什么?麦儿都听着。”

周员外:“没,没……”

二公子周每也连忙哭着跪下:“爹!每儿在!”

周员外:“没,没叫你……”

“买药……向柳,柳亭长,买药。”

“什么?真有此事?”

刘公子正要进书房,就听到他爹用着雄浑的男高音在诧异无比的发出反问。

然后就是刘府管家肯定:“真真的,我与周山可是从小认识,他不会蒙骗我。”

刘员外和周员外从小一起长大,私塾都念的同一个,虽然也是因为整个胡县就那么一座私塾吧。

从小跟在周员外身边的周山,和从小跟在刘员外身边的刘才,自然也是一起长大的交情。

换句话说,别看两个员外平时互相看不顺眼,但真出事了,还是有那么几分交情的。

当然,最主要的是,两人都签了券书,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。

刘员外问:“人没事了吧?”

管家刘才连忙道:“没事了,休养了两天,一路上小心再小心的抬了回来,如今已经送到亭长那去了,说是救的及时,倒是没落下偏枯之症。”

刘员外一时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,还是遗憾,只心情颇为复杂的道:

“早就说了,让他平日里多动动拳脚,学上一招半式的,谁让他不听呢。”

“我买的药呢,快快快,拿到我书房来,就放在我眼边,这可是救命的药!”

刘公子听了一会什么也没听出来:“爹,你们在说什么呢?”

刘员外当即叭叭叭将周员外出事的事说了。

“还好他随身带了神药,要不然,我们就要去周家吃席了。”

刘公子一听睁大眼:“爹!那我们还不赶快再去多买几颗药?!”

刘员外瞪他一眼:“还多买几颗,你当我们家有金山银山啊?这药百金一颗,我们买了一颗已经够多了。”

刘公子扼腕:“爹啊!你怎么能这么想呢?”

刘员外一下被他这痛心疾首的模样给震住了:“怎么说?”

“只有爹您会生病吗?娘也会啊!我也会啊!外祖母也会啊!”

“若只有一颗药,万一我们同时生起病来,哪够吃?”

刘员外一时无言。

他真的有种想要将这个儿子回炉重造的冲动。

但细细一想,又觉得这话也有几分道理,虽说全家人一起生病的可能性不大,可这药如此神效,连风癔之症都能及时挽回,要是买下一颗,献给打算打通商路上的主官……

刘员外说干就干,立刻吩咐管家备马车,他要去拜访柳意。

柳意这边已经人满为患。

周员外是被抬着回来的,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瞧见了,再一打听,竟是发了风癔之症。

而那风癔之症,又因为吃了安宫牛黄丸强行将人救了回来,如今瞧着虽然还不能走动,却是神志清醒,手脚也可自主动一动。

果真是神药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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