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场哗然,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魏院身上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。一千万!这个数字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,震慑着每一个人。
陈阳的话在魏院脑海中回荡:“故宫博物馆要想成功拿下这幅十咏图,必须要首先突破一千万,这样才能震慑其他单位。”
果然,陈阳的预判是正确的。这个数字,不仅代表着故宫博物馆对《十咏图》势在必得的决心,更展现了其雄厚的财力。魏院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,气定神闲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。
他知道,这一千万的出价,足以让一些实力不足的竞争对手打退堂鼓。果然,一些小型博物馆的负责人默默放下了手中的号码牌,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惋惜。
然而,也有一些实力雄厚的博物馆并不甘心就此放弃,他们眼神坚定,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故宫博物馆的强势出价。毕竟,《十咏图》这等国宝,谁都想将其收入囊中,成为镇馆之宝。
魏院长喊价之后,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,仿佛能感受到故宫博物馆势在必得的决心。
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,来自山西博物院的代表举起了手中的牌子,眼神中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决心,“一千一十万!”
“一千三十万!”湖南省博物馆的代表毫不示弱,紧随其后,扶了扶眼镜,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显然已经接近了他们的预算极限。
“一千五十万!”魔都博物馆的代表高声喊道,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,看向魏院长。
“一千七十万!”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,是来自长安历史博物馆的代表,他举牌的动作缓慢而坚定,仿佛在进行着一场神圣的仪式。
一千七十万喊完之后,会场里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,一些小型博物馆已经放弃了竞拍,毕竟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算。
但省级博物馆的代表们只是略微一顿,便再次燃起了斗志。坐在魏院长旁边一位戴着金丝眼镜,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举起了牌子,“一千一百万!”他喊完,还挑衅地看了魏院长一眼。
魏院长心中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几乎同时,另一位穿着唐装的老者也举起了牌子,“一千一百五十万!”
拍卖师的声音越来越高亢,气氛也越来越紧张。
魔都博物馆的负责人也不甘示弱,紧随其后:“一千一百万!”
这让魏院长心里咯噔一下,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,随着他犹豫的片刻,价格瞬间涨到了一千三百万。魏院长深吸一口气,他知道不能再等了。
“一千三百万!”
“一千三百五十万!我的天哪,故宫这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吧?”一个戴着金丝眼镜,穿着考究西装的男人惊呼,他扶了扶眼镜,镜片上反射着拍卖场上璀璨的灯光,“这可是大手笔啊,看来他们对这幅十咏图是志在必得!”
一位身着旗袍,气质优雅的女士掩嘴轻笑:“故宫财大气粗,这点钱对他们来说算得了什么?毕竟人家是国家级的博物馆,有国家财政支持,不像我们这些地方小馆,只能望尘莫及咯。”她轻轻摇着手中的扇子,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和无奈。
“唉,一千三百五十万,这价格已经让我喘不过气了。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叹了口气,他代表着一家省级博物馆,原本也对十咏图抱有希望,但现在看来,只能无奈放弃了,“我们博物馆一年的经费也就这么多,根本竞争不过故宫啊。”他摇摇头,眼中满是遗憾。
拍卖师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一千四百万!还有更高的出价吗?”
一位年轻的博物馆工作人员攥紧了拳头,低声说道:“一千四百万!这价格已经突破天际了!十咏图虽然珍贵,但真的值这个价吗?”
他身旁的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没办法,文物这东西,价值很难估量,尤其是在这种拍卖场上,价格往往会被炒得很高。”
价格继续攀升,一千四百五十万,一千五百万……每一次加价都像一把重锤,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。
当沪上博物馆喊出一千五百万的价格时,全场一片哗然。
魏院长眉头紧锁,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决定了。他深吸一口气,决定破釜沉舟一击,缓缓举起手中的号牌:“一千六百万!”
这几乎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,喊出这个价格后,他的手心都微微有些颤抖。
一千六百万的价格一出,全场再次陷入了寂静。一些博物馆代表开始窃窃私语,权衡着是否要继续跟进。
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,怒道:“一千六百万!故宫这是要逼死我们啊!”
“一千六百万!我的天哪,故宫这是要把十咏图绑火箭送上天吗?”一个戴着金丝眼镜,西装革履的男子惊呼,他扶了扶眼镜,镜片反射出一道精光。
“可不是嘛,”他身旁一位穿着旗袍,气质优雅的女士附和道,“十咏图本来就是从故宫流出去的,如今也算是叶落归根了。”她轻轻摇着手中的扇子,眼波流转,“不过,这价格也确实让人咋舌。”
看到故宫如此坚决,有一家博物馆的代表颓然地放下了手中的号牌,放弃了竞拍。其他几家博物馆的代表也陷入了沉思,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策略。
就在这时,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后排传来:“诸位,我看这十咏图就留在故宫吧,毕竟故宫才是它真正的家!”
众人纷纷回头,只见一位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站了起来,高声说道。
“是啊,”一位年轻女子也跟着说道,“我们的国宝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,也该回家了!”
“对!让十咏图回家!”
“故宫才是它真正的归宿!”
然而,也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:“喂,这可是拍卖会,你们当乡下收物件呢?”
“回家?说的轻巧!”一个尖锐的声音反驳道,“这可是拍卖会,价高者得,跟回家有什么关系?”
“就是,”另一个声音附和道,“其他博物馆拍到就不算回家了吗?未免也太霸道了吧!”
“那还真不算!”一位戴着眼镜的学者模样的人站了起来,他推了推眼镜,语气坚定地说,“十咏图是从故宫流出去的,故宫收藏过它,保护过它,它在故宫待的时间最长,只有故宫才是它真正的家!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……”
一时间,拍卖场内议论纷纷,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,热闹非凡。
宋开元抱着肩膀,冷眼旁观着这一切,心中暗自摇头:这舆论攻势的效果似乎并不理想啊。这可是陈阳的主意,看来这次是失算了,效果并不理想。
就在这时,他听到身旁的谢明轩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唉,喊早了!师傅说过,要等价格超过一千七百万再喊,这样效果才好!”
宋开元侧头瞥了一眼谢明轩,嘴唇微动,正要开口问陈阳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为什么非要等到一千七百万之后?却突然被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了。
“一千七百三十万!” 这声音如同石破天惊,在寂静的拍卖场中炸响。
喧闹声戛然而止,仿佛有人按下了静音键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魏院长身上。一千七百三十万!这可不是个小数目,故宫还会继续跟进吗?魏院长眉头紧锁,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,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。
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时间仿佛被拉长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。就在这时,沪上博物馆的代表再次举起了牌子,语气坚定,“一千七百五十万!”
全场再次陷入屏息状态,空气凝固得几乎可以切块。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故宫博物院的代表席上,心脏砰砰直跳,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故宫会出价多少?一千八百万?一千九百万?还是……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谢明轩突然高声吟诵道:“人言落日是天际,望极天际不见家!” 这声音清亮而悠扬,在肃穆的拍卖场中回荡,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