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有人作死,总有人偷奸耍滑,也总有人一安顿下来,就跃跃欲试的挑战规则。
他们倒不敢挑战官衙,主要也打不过这些身强体壮手拿武器的衙役兵丁。
这帮人只是尽可能的钻空子,欺压力气没有自己大的弱者。
流民们一路活着走来异地他乡,要说路上始终本本分分,一直没见血,没和人冲突,没抢夺食物,那也不太可能。
但那是在路上没人管辖的地域,你不能去指望一个快要饿死的人还要遵守道德底线,因此这些事官衙都不会细究。
可如今既然已经将他们安置下来,在愿意干活就不会被饿死的情况下,再做此行径,那就不会被容忍了。
他们妄图使用武力,在流民安置区里发展出自己的势力,让旁人惧怕自己,在官衙之下做个二老爷。
对这种人,柳意只有一个字。
“杀。”
总要鲜血洗地后,那些犟种们才会发现,柳意掌控的地方不需要二老爷。
吃着她的饭,住着她的地,就要守她的规矩。
守不了,那就死吧。
流民一小波一小波的来,柳意渐渐也掌控到了来自南方的消息。
如今疫病在北方还好,南方却是遍地都是,最大原因就是,之前几个月的几场战役都是在南方。
马校尉写信去问了在南方的同僚,十封信只有两封回信,大致将南方情况说了说。
南方富庶,不比北方苦寒,因此占据南方地界的都是大势力,比如七皇子,比如镇南王,再比如左将军。
这三人几乎是将整个南方分割,三足鼎立,各刮分一片区域。
这次出现的疫病,也是因着左将军攻打了镇南王,原本这是一场很正常的战争。
镇南王,顾名思义,人家本来就是被封到南方的王爷,是先皇的胞弟,封地为云州,胶州,元洲三大州地。
先皇确实疼爱这个弟弟,几乎将所有富庶的地方都给了他。
镇南王没什么本事,就是有个好哥哥。
结果先皇驾崩,王朝泯灭,镇南王这个在哥哥还在时,能够依托哥哥庇护啃一啃老的弟弟,就真成了弟弟了。
七皇子这个好大侄抢走了胶州,左将军又抢走了云州,他不得不龟缩在最小的元洲。
三大州府相连,元洲就是被横在最中间,七皇子与左将军以自己拿到的两州为基础,一直在不停向外扩张。
而向内呢,他们又都想要拿下元洲,但又担心镇南王会与另一方结盟,这才僵持下来。
虽然三方没有大的动作,但小战役是经常有的,夹在中间的镇南王就遭了殃,每天不是被七皇子占一点地,就是被左将军划走一片地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就算镇南王真的是个胸无大志的弟弟,也要被逼得长点脑子了,他开始在两方左右摇摆,摆出要在七皇子与左将军之间选择一方,奉上城池的架势。
虽说他很弱,但能够兵不血刃就拿下元洲,另外两方果然也很心动,都暂时停下了对元洲的骚扰,各种利诱威胁镇南王做出决定。
七皇子对着镇南王说:咱可是亲戚,这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江山,叔叔您可得跟我站在一边。
左将军对着镇南王说:七皇子可是毒死过摄政王的,何况他出身还没您这个先皇胞弟正,就怕您到了七皇子那,他怕您也摇旗呐喊,让您步了摄政王的后尘呐。